顶花砖

京剧

　　常天保：啊哈。

　　恼恨妻子太不良，

《顶花砖》

　　终朝每日把我伤。

　　虽然不是生身母来自，

　　打得我口口叫亲娘。

　　在下常天保，今当大比之年，接壁周家兄弟约我上京赶考。唉万的注训染县怀买史妈工，不免回家跟我老婆娘商量商量。她要是让我去呢，我就去。要是不让我去啊，那我就不去。哎，说说行行，到了家了。您瞧我们这个家门，关着半扇开着半扇，不像话，干脆我给它来个大敞门得了。进得屋来是冷冷清清啊，丫头也不哪儿去了。丫头，丫头！我的小妈。

　　丫环：啊哈。

360百科　　忽听大爷唤，

　　忙步到跟前。

　　大爷您回来了。

　　常天保：啊，你干吗去了？

　　丫环：我睡觉呢另状头。

　　常天保：那你们大奶奶呢？

　　丫环：我们大奶奶也睡觉呢。

　　常天保：嘿，这倒用高鲜样画染孩责吃不错，你睡觉，她也睡觉。呆会儿我回来，我再睡觉，我说咱们这戏还唱不唱了？把她给我叫出来。

　　丫环：请出来。

　　处则画山常天保：叫出来。

　　丫环：请出来。

　　常天保：叫出来定了。

　　丫环：得，叫出来咱们就叫出来。

　　常天保：哎，刚你说什么来着？

　　丫环：我说请出来。

　　常天保：那，那就请出来吧。

　　丫环：还得依着我。有请大奶奶！

　　常妻：什么事啊？

　　丫环：大爷回来了。

　　常妻：噢，你们大爷回来了。在哪儿呢？

　　丫环：在那儿坐着呢。

　　常妻：什么？坐着呢？嗬，胆子不小啊。取我的家法过来。

　　丫环：哎，是了。

　　常天命养烟白保：嘿嘿，呆会儿我老婆娘一出来，看见我跟这儿坐着。轻则和染消那他科是骂，重则就得打。（旦垂科殖略资征外般级打介）哎呦嗬嗬，打上了不是。

　　常妻：我说常天保啊。

　　常天保：哎，老婆防本命席妈冲飞诉边限娘。

　　常妻：往日见了我那个规矩礼儿呢？

　　常天保：呦，把这茬儿忘了。（掸衣服）老婆娘在上，汉子孩儿一跪，两作揖，站在一旁侍立

　　常升案班鲁员德三湖起妻：我说常天保啊？

　　常天保：哎，老婆娘。

　　常妻：老婆娘的椅子也是你坐的吗？

　　常天保：不，您那是错怪了汉子孩儿了。那是我一片的孝心哪。

　　常妻：怎么着？坐了我的椅子，还是你的孝心哪？

　　常天保：您想以快银生督啊，这椅子呢是凉的，老婆娘您的屁屁是热的美振裂制阻。凉椅儿热屁屁，要是冰了老婆娘您的尊臀，岂不要跑肚儿拉稀乎？

　　常妻：呦，丫头啊，瞧瞧你们大爷转上了。

　　常天保：哎，这文章不转岂不基危肥精搞额罗工烂在腹内乎？

　　常妻令模八该：呦，越说越来劲儿了。

　　常天保：哎，鸭子尚有三拽，何况我人乎？

　　常妻：哈哈哈哈。

　　常天保：瞧老婆娘乐了。

　　常妻：丫头啊，瞧你们支差坚序大爷转得怪好听的，赏火月令支决他个座吧。

　　丫环：是啦。

　　常天保：不不不，（韵白）老婆娘的座位，我不不不敢坐。

　　常妻：哎，坐着吧。

　　常天保：不不不敢坐。

　　常妻：坐着吧。

　　常天保：不不不敢坐。

　　常妻：嗨！坐着吧！

解祖煤述延载　　常天保：哎。

　　常妻：真是给脸不要脸。

　　常天保：要脸要脸。

　　常妻：（全念上句）哎呀我的电呀州木夫啊，往日回来，欢天喜地。今日回来，为什么愁眉不展？

　　常天保：（全念上句）量哎呀我的妻呀，今当大比之年……

　　常妻：哎哎，好好说。

　　常天保：哎，成了一字韵了。您不知道，今当大比之年，接壁周家兄弟约我进京赶考。您是让我去啊，还是不让我去啊？

　　常妻：你瞧瞧人家兄弟，长得是人有人才，文有文才。你再瞧瞧你，你那个德性。三分不像人，七分到像鬼。此番前去，也是枉花费我的银钱。我呀，不让你去。

　　常天保：唉，今科不去又等三载啊。

　　常妻：三载不去呢？

　　常天保：六春。

　　常妻：六春不去呢？

　　常天保：九年啊。

　　常妻：堂上老母无人侍奉。

　　常天保：有您啊。

　　常妻：我呀？

　　常天保：啊。

　　常妻：我坐着还嫌累得慌呢。

　　常天保：还有丫头呢？

　　常妻：丫头是伺候我的。

　　常天保：老婆娘，您要是不让我去，人家孩子这一肚子的文章，不就白念了吗？

　　常妻：呦，你还念过书哪？

　　常天保：啊？好，一肚（三声）子的书呢！

　　常妻：嗬，好牙口啊。都念过什么书啦？背给我听听。

　　常天保：您听听啊。我念过三字井。

　　常妻：什么？

　　常天保：不，不是，三字经。

　　常妻：嗯。

　　常天保：百家醒。

　　常妻：啊？

　　常天保：哦不不不，百家姓。千字文，大学，中庸，不中用。左传，右转，向后转，转晕了算；诗经、书经、易经，二更、三更、四更、五更、亮梆子；腰窝、后腿、三岔。干脆我跟您这么说吧，我连大尾巴油我都念到了。

　　常妻：你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去。

　　常天保：老婆娘，妻呀。

　　[西皮原板]摇摇摆来摆摆摇，

　　腹内文章比人高。

　　此一番进京得中了，

　　脱去蓝衫换紫袍。

　　常妻：住口！

　　[西皮原板]常天保你不必絮叨叨，

　　为妻言来听根苗。

　　你无才怎赴那三场考，

　　妄想金榜把名标。

　　常妻：你在我这摆来摆去的，干什么呢你。

　　常天保：我呀是偏去不可。

　　常妻：[西皮摇板]相劝你不听我怒火恼，

　　这家法重责定然不饶。

　　常天保：你要干什么？

　　常妻：我要打你。

　　常天保：打我？

　　常妻：对了。

　　常天保：嘿，你是文打啊？还是武打呀？

　　常妻：文打怎么说，武打怎么讲啊？

　　常天保：文打呀，我戴着帽子穿着衣服和你打。

　　常妻：这武打呢？

　　常天保：要是武打呀，摘了帽子脱了衣裳跟你打。

　　常妻：我呀，也不讲文打也不讲武打，我呀，给你来一个沙子灯乱打

　　常天保：哎，别忙，你等着，我脱衣裳去。

　　丫环：大奶奶，您就饶了大爷吧。

　　常妻：不成！饶了他的这回呀，又惯了他的下次。

　　常天保：脱了衣裳了。

　　常妻：你哪有功夫啊？

　　常天保：我呀脑袋上。

　　常妻：你等着啊（边打边问）你还去不去了？

　　常天保：去。

　　常妻：你还去不去了？

　　常天保：去，去定了。

　　常妻：哎呀慢着，我往日打他他害怕，今个打他他怎么不怕了呢？有了。我问问你，你还去不去了？

　　常天保：去定了。

　　常妻：呸！着打！

　　常天保：哎老婆娘，今个儿您怎么调过来打呀？

　　常妻：谁让你说去来着呢？

　　常天保：哎，老婆娘老婆娘，我多昝说去来着？

　　常妻：你自个说来的？

　　常天保：谁说来的？（欲出门）

　　常妻：哎！干吗去干吗去呀？

　　常天保：我出去溜达溜达。

　　常妻：什么？溜达溜达。呆会儿又让人告妈妈状来。去跪着去！

　　常天保：哎得得得，老婆娘呀。常言说得好，打了不罚，罚了不打。您就别罚我了。

　　常妻：跪着去！

　　常天保：哎，（低头找）丫头，我那俩坑儿呢？

　　丫环：让我填了

　　常天保：哎呦！你损不损呢你？跪了多少年我才跪出俩坑儿来。哎呦真够损的。

　　常妻：跪好了没有啊？

　　常天保：哎，跪好了。

　　常妻：丫头，给他拿砖去。

　　丫环：哎是啦。大爷，给您这砖。

　　常天保：这不是那砖呀，我那个呢？

　　丫环：让我给摔了

　　常天保：摔了？这是哪的呀？

　　丫环：茅房的。

　　常天保：嗬！我说呢，又骚又臭这股子味儿。唉……

　　常妻：顶上去。

　　常天保：哎，顶好了。

　　常妻：顶好了没有啊？

　　常天保：顶好了。

　　常妻：听我告诉你，不许你动！

　　常天保：没动。

　　常妻：动一动我要你的命！

　　常天保：哎，是。

　　常妻：丫头，好好的看着他，我上后头歇会去。

　　丫环：是了。

　　常妻：哎哟，可气死我了。

　　常天保：哼！赶考干什么啊？现成的平顶冠就戴上了。

　　周子卿：走啊。

　　[西皮摇板]大比之年京城往，

　　约定旧友好同窗。

　　迈步来在常府上，

　　只见天保跪厅堂。

　　哎呀且住，看常兄罚跪在此，待我听他讲些什么。

　　常天保：唉，我这会儿啊谁也不怨，就怨周子卿这个王八羔子。没事非让我上京赶考去，唉，害得我挨了顿打，罚跪在此。唉，真倒霉。

　　周子卿：哎呀呀呀，他竟在那里咒骂与我。有了，待我戏耍他一番。（学旦角）我说常天保啊

　　常天保：哎！老婆娘。

　　周子卿：你给我好好跪着。

　　常天保：哎！好好跪着呢。

　　周子卿：不许你动。

　　常天保：没敢动啊。

　　周子卿：你还得叫我一声好听的。

　　常天保：呦，我叫您什么好听的呀？

　　周子卿：你叫我亲亲的，热热的，象牙筷子挑凉粉儿，是一挑一哆嗦，颤颤巍巍，哆哩哆嗦，我的小干妈儿。

　　常天保：哎！您听着啊。亲亲的，热热的，象牙筷子挑凉粉儿，是一挑一哆嗦，颤颤巍巍，哆哩哆嗦，我的小干妈。

　　周子卿：哎--干爸爸我在这呢。

　　常天保：（蹦起）嘿！兄弟你看啊，左盘肘，右盘肘，脑键子。行乡走会就用这个。我这练私功呢。

　　周子卿：哈哈常兄，看你这个样儿我倒明白了。

　　常天保：你明白什么呀？

　　周子卿：莫非被嫂嫂罚跪在此吧？

　　常天保：哎，不不不。昨儿个我回来跟她一说，你嫂子十分高兴啊。

　　给我翻箱子倒柜找衣裳，没留神把腰给扭了。我这给她还愿呢。

　　周子卿：哦原来如此。

　　常妻：丫头，你们大爷跟谁说话呢？

　　丫环：我也不知道啊？

　　常妻：瞧瞧去。

　　丫环：是啦。原来是周家叔叔，周家叔叔来了。

　　常妻：哦，说我出迎。

　　丫环：是啦，大奶奶出迎。

　　周子卿：嫂嫂在哪里？

　　常妻：兄弟在哪呢？

　　周子卿：嫂嫂在……

　　常妻：兄弟在哪……

　　常妻：兄弟请进

　　周子卿：嫂嫂请进

　　常妻：兄弟请坐

　　周子卿：嫂嫂请坐

　　常妻：兄弟你好啊

　　周子卿：我好，嫂嫂你好啊。

　　常妻：我也好，兄弟你看什么呢？

　　周子卿：嫂嫂，兄长为何罚跪在此啊？

　　常妻：咳，你还提呢！他一回来呀就招我生气。我叫他罚跪前庭。

　　周子卿：嫂嫂，看在兄弟面上，叫兄长起来吧。

　　常妻：怎么着？兄弟与他讲情吗？

　　周子卿：是啊。

　　常妻：得了，这个脸儿啊就赏给你了。

　　周子卿：多谢嫂嫂。

　　常妻：让他起来。

　　周子卿：兄长，快快起来吧。

　　常天保：谁让我起来。

　　周子卿：我叫你起来呀。

　　常天保：你？嘿嘿，一张纸画一鼻子--你好大的脸呀你。

　　周子卿：他倒端起来了。

　　常天保：哎，兄弟兄弟，叫你嫂子亲自发放。

　　周子卿：哦我明白了。啊嫂嫂，你亲自发放于他吧。

　　常妻：怎么着？叫我亲自发放于他吗？

　　周子卿：是啊。

　　常妻：哎呦兄弟，你瞧嫂子我的家规好不好啊？

　　周子卿：治家甚严。

　　常妻：回去叫弟妹跟着我学啊。

　　周子卿：哎呀实是不敢效仿。

　　常妻：我说常天保啊。

　　常天保：有！

　　常妻：滚起来！

　　常天保：得令啊，哈哈，这多痛快这个。

　　常妻：兄弟请坐。

　　周子卿：嫂嫂请坐。

　　（丑换衣服出来坐在旦的椅子边上）

　　常妻：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呀？

　　常天保：您坐车我挎个沿儿。

　　常妻：刚才顶的什么呀？

　　常天保：顶的砖啊。

　　常妻：坐砖去！

　　常天保：哎，是是是。

　　周子卿：兄长请坐。

　　常天保：哎不不不，您别客气，我晕高儿。

　　常妻：我说兄弟，你到我这来有什么事吗？

　　周子卿：今当大比之年，就该叫兄长随同小弟一起进京赴试啊。

　　常妻：我说兄弟，你瞧你长得是人有人才，文有文才。此番前去一定得中。你再瞧瞧你哥哥，你瞧他那个德性！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连那个一字啊，他都给念成扁担了。

　　常天保：你说我怎么那么笨啊？

　　常妻：此番前去也是枉花费我的银钱，我呀不让他去。

　　周子卿：还是叫兄长随同小弟一起进京赴试吧。

　　常妻：不能让他去。

　　周子卿：此番不去要等三载。

　　常妻：三载不去呢。

　　周子卿：要等六春。

　　常妻：六春不去呢。

　　周子卿：苦等九年。

　　常妻：堂上老母无人侍奉。

　　周子卿：有嫂嫂在家料然无事。

　　常妻：我呀？我坐着还嫌累得慌呢。

　　周子卿：还有丫环侍奉啊？

　　常妻：丫头是伺候我的。

　　周子卿：唉，嫂嫂，看在小弟面上。还是叫兄长进京赴试吧。

　　常妻：我说兄弟，你哥哥要是得了中，给谁家扯旗挂匾啊？

　　常妻：自然与你家增光耀祖。

　　常妻：还是的，既然给我们家扯旗挂匾，与你什么相干呢？你呀真是仨鼻子眼--多出那口气儿！常天保啊。

　　常天保：哎！

　　常妻：把他给我轰出去！

　　常天保：哎，是是是。出去！出去！

　　常妻：哪来的野小子！

　　周子卿：哎呀呀，我乃一片好心，反被他们推出来了。待我听他们讲些什么。

　　常妻：常天保啊。

　　常天保：哎！

　　常妻：以后这样的朋友少交！

　　常天保：嗯！我跟他划道绝交了！

　　常妻：招我生气。

　　常天保：是。

　　常妻：唉，我说常天保啊，听我告诉你。你呢在家里好好的伺候我。

　　常天保：是。

　　把我伺候好了，我把我那体己钱儿拿出来，大小的给你捐个官做不也就得了吗？

　　常天保：是，谢谢谢谢。

　　常妻：来，给我捶背来。

　　常天保：是。这会儿我才刚明白，敢情儿这官儿啊，都是捶背捶出来的。

　　周子卿：嘘--常天保：不做外活。

　　周子卿：嘘--

　　常天保：你上澡堂子去吧。

　　周子卿：嘘--

　　（丑欲出）

　　常妻：嗯？

　　常天保：在这呢在这呢。

　　周子卿：嘘--

　　常天保：你怎么还没走啊？

　　周子卿：兄长，看你这个样儿，你莫非惧怕于她？

　　常天保：我怕她？我就是有点怵她。

　　周子卿：你何不教训于她？

　　常天保：诶？这是什么话呀，老婆娘是一重天呐，你也是忤逆不孝啊，不怕五雷轰顶。

　　周子卿：小弟我助你一臂之力。

　　常天保：助我一臂之力。

　　周子卿：助你一臂之力。

　　常天保：哎，那好。我试试我试试。哎兄弟，这么着啊。我要是打不过她呀，我一说呜嘟嘟你就进来，

　　周子卿：哦哦哦，我记下了。

　　常天保：记住喽记住喽，哎兄弟，我要不说呜嘟嘟，你可别近来搅局啊。

　　周子卿：好好好我记下了。

　　常天保：记住记住。进门我就给她一拳。

　　常妻：嗯？

　　常天保：啊嘿嘿嘿，全来了啊，五魁手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呀。

　　常妻：哎哎哎，我说你怎么了？

　　常天保：我手有点痒痒。

　　常妻：噢，手痒痒啊？我会治呀。

　　常天保：您怎么治呀？

　　常妻：（拿家法）我拿这个治呀。

　　常天保：不不不，老婆娘，我不痒痒了。

　　常妻：不行！总得痒痒，哪只手？伸出来伸出来。

　　常天保：这只（旦打）哎呦哎呦哎呦！不痒痒了不痒痒了。

　　常妻：还痒痒不痒痒了？

　　常天保：不痒痒了不痒痒了。

　　常妻：贱骨头！

　　常天保：是是是。

　　常妻：捶背来！

　　常天保：哎，来了。（出门）唉，哎呦兄弟，你害苦了我了你。你怎么不进去呀？

　　周子卿：你还不曾呜嘟嘟，我怎么进去呀？

　　常天保：哎呦我把这茬儿给忘了，都吓晕了我都。记住了啊。呜嘟嘟！

　　周子卿：好好好。

　　常天保：我进去呀还是给她一拳……

　　常妻：咳咳咳，我说你怎么又来了？

　　常天保：老婆娘，您见过新鲜罕吗？

　　常妻：什么新鲜罕啊？

　　常天保：一个家雀儿俩脑袋。

　　常妻：啊？在哪儿呢？

　　常天保：那儿呢。呜嘟嘟。

　　周子卿：打打打打打打打。

　　常妻：哎呦。

　　常天保：起来呀！起来呀！

　　常妻：起不来了。

　　常天保：怎么起不来了？

　　常妻：腰折了。

　　常天保：哎呦兄弟。

　　周子卿：常兄。

　　常天保：腰折了这怎么办啊？

　　周子卿：有了，你就对她去说。哈哈，你这贱人，自到我家数年，一不生男二不养女。要你这贱人何用，丫环，架起干柴烈火，

　　与我烧！你这么一烧啊，她就起来了。

　　常天保：行吗？

　　周子卿：试上一试。

　　常天保：好，那我试试。哈哈，好你个这贱人啊。自到我家是一不生男（打自己）。

　　常妻：哎呦。

　　常天保：二不养女（打自己）。

　　常妻：哎呦。

　　常天保：咳，这倒不错，打我自己她哎呦。要你这贱人何用啊。我说丫头，

　　丫环：哎。

　　常天保：架起干柴烈火，给我烧啊，烧啊！

　　常妻：哎呦我的妈呀（跑下）

　　常天保：哈哈哈。

　　周子卿：怎么样啊。

　　常天保：兄弟，你这招还真行。得了，你我长亭相见。

　　周子卿：长亭相会。

　　常天保：长亭相见，不见不散，谁去早谁等谁啊。哎明儿见，明儿见。行了，明儿见了。哎坏了，他这一走啊，我这腿怎么直哆嗦啊。哎兄弟，兄弟。坏了，走远了。我假装地吓唬吓唬她。

　　常妻：常天保啊。

　　常天保：哎。

　　常妻：周子卿呢？

　　常天保：走啦。

　　常妻：走啦？

　　常天保：走啦。

　　常妻：真走啦？

　　常天保：真走啦。

　　常妻：没有吧？

　　常天保：是走啦。

　　常妻：哈哈！

　　常天保：老婆娘……（跪下）

　　常妻：哎呦瞧你这个德性，我让你去也就是啦。

　　常天保：您让我去啦。

　　常妻：我让你去啦。

　　常天保：多谢老婆娘。

　　常妻：丫头，给你们大爷打点行装啊。

　　[西皮流水]此番赶考京城奔，

　　一路之上要小心。

　　但愿你金榜题名姓，

　　增光耀祖显门庭。

　　常天保：我的妻不必两泪淋，

　　为丈夫言来听分明。

《顶花砖》

　　此一番进京若得中，

　　岂不是光宗耀门庭。

　　那时节我身穿蟒袍戴纱帽，

　　你也做了一品夫人。

　　贤妻在家将我等，

　　得中回来我就报你的恩。

　　（转到评剧腔）我那妻啊……

　　常妻：喂呀。

　　常天保：喵呜

　　常妻：闹猫呢？别挨骂了你！ （三人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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