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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缘

作家过客的散文作品集。《三声缘》 为过客创作于2002年的作品,通过白蛇、许仙、法海三个不同的人物,描述了三种完全不同的视角和境界,以内心独白的形式解读对与错、是与非、爱与非爱的真正意义。三个人钢击轻假困密社物可以代表相爱中的两个人和外界,也可来自以让人联想到政它该座此梦想现实与自由。三声:鸳缘远怨、哀捱霭爱、贪弹坦叹。每个字每一声都是哲思,最后汇成一声叹息!

《三声缘》作为文集,甲非管固专采密因乐包含《红尘有梦》、管践妈料《江湖行吟》、《过客杂谈》三部分,还集合了《致未来的儿子》《七匹狼》《悲情慕容复》等忆人叙事、言志抒情、谈古论今的文字。

  • 书名 三声缘
  • 作者 过客
  • 出版社 青岛出版社
  • 出版时间 2013年12月
  • 定价 118 元

主要角色

  白蛇、许仙、法海

作品赏析

  三声缘

  鸳缘远件夫放确半波底

  --白蛇心语

  千年的岁月都不值一提,在与你同行的光阴之外,日子从来不曾如此诗意过我。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一切都不曾发生。

  我在最痛苦的深渊受刑来自,痛不欲生,已经体无完肤伤痕上却又要再添伤痕,我的爱情要了我的命。

  也陆秋府林粮许。本来,我就不配拥有爱情,我只是一条蛇360百科,一个浪漫的蛇精。

  也许,爱的憧憬对一个蛇精来说太过奢侈。

  从孤寂得冒烟,冗长得发霉的岁月里走出来,得道的我已经能俯瞰芸芸使技正反常断节过而分众生。

  西湖美景如画善束导督支座费密,我却只看见一面湖水中你颀长的身影。

  车如流水马如龙,在往来如梭府北的人群中,我看见你突然出现袁破尔斗粒以核,纯过西湖水的眼充煤基沿洋存睛。

  就是他了么?我一阵心悸一阵晕眩一沉加把图植缩阵脸热心跳。

  鸳侣梦里,本就慢神必掉定解受波清紧有个说法叫做一见钟情。

  "爱也爱个像样的啊!"小青觉得我傻得不可理喻。因为我的他实在太普通龙急木呀,普通得甚至于有些懦弱有些呆傻有些平庸。

  可是,那又怎样?我笑了,我的相公,我自然知道你平凡普通而且贫原项小显一穷。

  我爱你,我自把你当作我的英雄。

  断桥一会,我们的目光在碰撞中水乳交融。

  我惊奇地望着这个突然美丽起来的世界,你惊奇地望着我。

  人说眼为情苗,心为欲种。我知道,那一刻的感觉就是心动。就是永恒。

  从此,白净素女为你奉上千年贞洁。我白素贞只是你的女人。

  我幸福地让我的爱赤裸,一层一层又一层,如同无数次蜕皮。蜕皮是苦闷而无奈的,但这一次不同,因为十高何简轮培度头困我的周身都燃烧着幸福。

界操己文兰鸡心级  "郎君,有一还菜秋跟罪景天你会不会怀疑我,离开我?"

  "永远不会!你说什么我都信!"你真个不再是那懵懂书生,真个是全心爱我。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一个化缘的大和尚远远地过去了,偌大一个钵儿肉罗调婷竟然腹中空空。

  哼,大和尚。枉你自命是高僧。你可知道--

  缘分,是修来的,不是化来的!

  "相公,你怀疑我是妖精?"当我嗅到硫磺的味道,我已然知道,你终于没能信守诺言。第一次,我感到彻骨的悲哀。

  堂堂男儿,竟然耳软心乱,连自己的爱人都不相信。那我,如此辛苦如此投入的付出又是为了什么?

  我对你的好,却比不上你一个怀疑的念头,抵不过陌生人的三言两语。

  容易受到离间的,就不是真爱。难道,爱情,早已不再?

  可是,我爱。我知道,爱一个人,就该容忍包涵。我既不信你变心,就怜惜你失察。你怎么会不好?我又怎么舍得承认你不好?

  彼此拥有,相互温暖,且自逍遥,快乐无边。有什么不好?

  其实,活在这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谁不是浑浑噩噩看不清来路归途,只能在虚无里等待,在等待中虚无?

  堕入情网,就当那是仙境,能珍惜时且珍惜,当快活时且快活,爱就爱个够,傻就傻到底罢。追逐真情真美,总比去追逐功名利禄权势争斗要有意义罢。

  你依然瞒着我频频去见法海。我看得见,但我故作不知。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欺骗了谁?谁,先背叛了谁?

  你依然说爱我,是我依偎的相公。

  我凝视枕畔你沉睡的脸,却仿佛一切都在海市蜃楼里浮动。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你既已生疑,一个字已横亘在我们两心之间--远。

  端阳佳节将至,你对我关怀备至,让我想起烟雨西湖的初遇。你对我怎么会不一样?爱你,就相信你。动用自己的法力去跟着你,不是怀疑,是保护,现在,我决定不再用法力,因为,我只是你的妻。

  俗世里的节日总是如此,我真的不忍拂了你的兴致。

  相公,你是凡人,你只知节日热闹,却不知你娘子的苦痛。

  你只说我冰清玉洁,又哪里知道我身上流淌的是冷血。我的所有的热情如火,都只为你。

  午时三刻,阳光至盛。我纵道行高深,也是身心俱痛,坐卧难宁。

  可是,你却殷勤劝酒,你回忆了那么多我们的幸福相守,说了那么多的祝福未来。我不喝都不行。

  我笑着为你一饮而尽。我哪里想到,我最爱的你竟然是早备好了三杯雄黄酒,等着看奇景!

  是的,我是!我是蛇!我是妖精!我是他们说的那种蛊惑人的妖精!

  你满意了吗?

  看着我的苦痛,你却只有震惊。

  我爱你,因为爱,我只做凡人,抛下千年道行。

  我搞不清所谓人神妖孽有何不同,爱,不都是一样一样的吗?

  神仙下凡,不也是凡人吗?凡人结得神仙眷侣,不也赛过成仙了吗?既然爱,为什么非要去弄个明白?我怨!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我不曾问是劫是缘,也不曾管什么天理天条!你还我相公!"明知道也许我斗不过法海,我还是去救你了,去得义无反顾。只是,你还是我的相公么?你还要一个蛇妖做你的妻子么?

  我恨死了这多事秃驴,恨死了这龌龊人间,却独不恨你无用。可是,那复仇的长剑刺出,汹涌而来的,就是劈不开的怨恨、砍不断的伤心。此劫之后,我们必无法回到最初。

  真的累了,真想和你一起去写一个结局。

  让接天而来的大水,淹没你,也淹没我。让我们牵着手,一起变成水草、变成礁石、变成珊瑚,变成鱼虾、变成水母、变成海螺。

  可是,你既已不信,在你眼里,我已经是妖。纵使水漫金山又当如何话说从头?

  红尘翻涌,天上人间,爱恨痴狂,情为何物?

  面对茫茫烟水,我以从未有过的从容做下一个悲壮决定,山水作证--我,永远,不再,爱,你。

  从此,于我,这世间再无鸳侣。无情缘。无永远。

  回首一瞥,我万念俱灰。

  放手吧,那些桥和伞,那些雨和泪,那些温情暖语,那些风花雪月,那些追逐和被追逐过的爱与哀愁,那些注定的宿命与伤痛!

  爱情,短命。原来一开始就注定了。

  开始,是因为我的欺骗。结束,是因为你的不信任。

  --但,一定要如此吗?为什么要揭穿它?

  我不懂!我不明!我无悔,但有怨!

  多情公子,温柔娇娘,如花的容颜终于化为乌有的人皮。法海说,百年美女终成骷髅。可我是一条痴情的蛇。有渴望爱的灵魂。我仍愿相信,固知难以永久,不若珍惜片时。

  只是,沧海桑田,碧落黄泉。如果从头再来,我们,还会不会开始?

  我无力地仆倒在地,我迷失在茫茫天地间。

  千年的岁月都不值一提,在与你同行的光阴之外,日子从来不曾如此诗意过。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真的但愿一切都没发生么?

  哀捱霭爱

  --许仙独白

  百年光阴如水,人生于我,只是一场幻梦。

  在我正当壮年的时候,我出家做了和尚。因为那一年,我的心突然死了。我最爱的人欺骗了我。而我,也背叛了我的最爱。

  我从没想到过,贫穷平庸的我会有这样幸运的遭逢。

  幸福突如其来,像深邃的西湖水,从头到脚,把我淹没。

  也许是因为我太幸福了。所以,注定了,在幸福之后,我一世悲苦。

  最爱我的人,伤我最深。我也最深地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也许,这就叫做因果。

  我原来以为,我的幸福不真实。可是,失去了,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直到死我也没有参透生命的真正意义,因为我一直在忏悔自己的罪孽。

  他们都说我有慧根,说我悟了。

  他们却不知道,诵着经,我心中只念着一个名字。

  念着佛,我却只想念一个人。

  其实,她不是人。她是,一条蛇。

  思念她,是我喘息着偷生的唯一意义。

  哀伤,却一如泛滥在我心头的湖水。无处不在。

  哀莫大于心死。而死,只是生的另外一种状态。

  所以,我忘不掉曾经的所有,我放不下过去的一切。而过去,无可追悔。所以,我生不如死。

  也许。原本我只会像俗世里的那些人一样,找一个普通的女人做我娘子,平淡糊涂地终此一生。

  可是,我遇到了我的娘子。西湖景美如画,却不及她的一个眼神。

  那双眼睛贮满了一湖春水。

  她离我这么近,这么近的距离不发生点什么,就天理不容了。我突然之间醍醐灌顶,我预感到我们之间肯定会有什么发生。

  可是,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多的人这么老实的我……我又有什么理由接近她呢?

  就要擦肩而过了么?多怕若错过这一次的相遇也是错过我前生修来的福分!我痴痴地想着,手中的伞也不知道往哪搁。能下场雨就好了。

  好一场浪漫的及时雨!

  当她轻启朱唇向我借伞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离不开她了。

  紫竹柄,八十四骨。这样好的伞,带上我刻骨的相思,想来是不算唐突。

  断桥崩陷,我的心也是,从此我的灵魂为她而存在。能照顾她,我真的很满足。

  只是,此后,我要捱相思的苦。

  捱得一时,算一时罢,谁让我的心突然背叛了我的身体呢?

  他们都说我的娘子像观世音菩萨。

  可是,天师说她是妖孽。

  我不信我的娘子是妖精,就像我不相信自己是坏人。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匆匆。平淡里,我真的想干点什么。

  试一下,就试一下。好吗?

  我按照天师的说法撒下了硫磺。娘子看我的时候,我像贼一样的心虚。

  还好。天师是骗人的。娘子戳穿了他的骗局。

  我为自己的轻信和鲁莽汗颜,但是很快也就平淡下来了。

  日子再平淡下来以后,幸福也温和下来。过了太久,我才知道,一切都会归于平淡的。

  当幸福成为一种习惯,就同样摆脱不了平淡的命运了。

  家有贤妻,衣食无忧。我却突然有几分无聊。

  什么都有了,我不知道我还想要什么。

  法海大师俯视着我说,许仙,你的眉宇间有黑气。

  大师说我被蛇妖蛊惑了。后来我想,也许我是被他蛊惑了。

  试一下,就再试一下。那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试过之后,我才知道,有很多东西,是不能试的。

  我按照他说的办法让娘子喝了雄黄酒后,我看到了一条痛苦的巨蛇。

  那一个刹那,我一定比妖精还要狰狞。

  如果生活的真实就是这样一种残忍,我宁愿永远不知真相,就这样在幸福中得过且过。

  所有的恩爱所有的欢乐幸福刹那间积聚成霭。

  所有的拥有,刹那间遥不可及。

  我的衣袂再次被狂风吹得飘荡,但淡烟急雨中,再也没有一把撑开的伞。

  往事飘忽。暮霭沉沉。

  幸福和人生,原来都如这捉摸不定的霭!

  梦与现实距离多远?

  爱与伤害的距离多远?

  从菩萨到妖精的距离有多远?

  从幸福到痛苦的距离有多远?

  法海悠悠道:"施主受了蛊惑,是彻头彻尾的梦中人,梦喜则笑,梦悲则哭……"

  人生不就是一场梦么?

  如果,生而为人,不能随心为情而哭笑,做人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过着所谓的正常的生活。我不会因为她而喜,她不会为我而悲,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和我在一起的,竟然是不相干的人。我说什么她又不懂。她说什么,我又觉无趣,那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梦是美的。只要情是真的,我宁愿在梦中常醉不醒。管她是人也好,是妖也好。只要,她真心对我,在她眼里,我是英雄。在我眼里,她是仙女,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区别?

  彼此拥有,相互温暖,且自逍遥,快乐无边。有什么不好?

  只要相守在一场梦里,强过那些在虚无里等待,在等待中虚无的所有清醒!

  我真后悔认识了高深的高僧。我原本就是个浅薄的小生,我不需要高人来颠覆我的幸与不幸。

  可是,所有的美好都碎了。所有的伤害,都假我之手。

  咫尺也是天涯,在水漫金山之后。

  一切了然,我却失去了拥有。

  了然,原来有时候是无聊;执着,原来有时候是放纵;关怀,原来有时候是伤害;完美,原来有时候是苛求。

  我用全部的生命苦痛弄懂了一个字--

  爱。

  贪弹坦叹

  --法海思悟

  

  众生有贪嗔痴的病,佛陀就开对症医治良方。佛说:迷就是众生,悟则是佛陀。

  贪嗔喜恶怒害人不浅,世人皆醉我独醒。

  我开法眼,看人海,替天行道。

  法海,就是我的名。

  第一眼看到这个书生,我就知道他病得不轻。

  不过,那个妖精却并没真的害他,还把他伺候得白白胖胖。

  那是一个美丽的妖精。她有千年道行相助,欢笑哭泣,随心而来,喜怒哀乐等诸多凡尘情感皆可生成。

  本来,她有望修成正果。可惜,她贪恋红尘动了真情。

  可笑,妖精竟然也学人样,谈什么爱,说什么人间真情。

  这真是一条固执而贪婪的蛇。枉有千年道行,却看不透宿命。

  蛇,你永远追不上真正的幸福。因为你生来注定只能曲折而行,你的首尾永远都绕不出爱情的圆满,就如现实永远美丽不过梦境。

  贪,是理想,也是陷阱。

  这个貌似平庸的许仙真个是骨骼清奇。

  怪不得白蛇娘子此番化作美艳人形游戏人间,抛尽一片心,也要换得他信任。怪不得,世人万万千千,白蛇偏偏就选中了他!

  需要多少的呵护备至,才能有如此坚定的感情!这个愚顽的许仙竟然是点不醒,想来是夙孽太重。

  倘她真心爱你,你做什么她竟会容忍不得?原谅不得?

  倘你真是爱她,自是信她对你也如你一般真心无二,试一试又有何不可?

  我既已开口说了,你终究是心有疑虑,亲自试一次,总胜过日后疑神疑鬼貌合神离。

  许仙果然心动。

  果然如此!倾心爱过,不是太他,便是太我。

  决意赌了,不是输尽,便是全赢。

  误入太他太我之境,一时意气赌个输赢,这是陷入"爱情"里的人的通病。

  弹,动心弦,于我是禅机。

  而于许仙白蛇,是万劫不复之境--

  弹,是伤害,也是宿命。

  说什么天荒地老,发什么海誓山盟。推杯换盏间他们已互不信任,却又虚情假意,装作亲热。爱情已然危机四伏,却还故作和谐。这,就是爱情?既如此,爱与被爱,岂非也是如梦?

  梦中人,都该悟了!我暗自好笑。

  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哪个才是实在?

  爱恨悲欢,依依难舍,不过过眼云烟。

  种种虚幻颠倒众生,看红尘中人,或趋之若鹜,或蝇营狗苟。

  天地罗网,偏有人愿入此彀。

  苦海无边,偏有人不肯回头。

  谁能躲过命运诡秘与凄艳的煎熬?

  "红尘本无情,患难亦非爱,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不能坦然面对真实,又如何真能过得舒坦?

  对许仙,我坦白。

  对佛祖,我坦然。

  对红尘,我坦荡。

  坦,是态度,也是境界。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我不曾问是劫是缘,也不曾管什么天理天条!你还我相公!"一句问话,竟然如此振聋发聩,气贯长虹!

  好你个妖精,你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

  可是,那一个刹那,我竟然是硬生生被她的气势逼住。

  她说,一个女子,无论长得多美丽,生命多灿烂,没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总是如鲜花枯萎,要孤独终老,一生都不会快乐。

  她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名利,我只要一个平凡女子的快乐。

  除了让那个许仙认假作真,她既未使人迷失本性,起贪嗔痴,竞逐财利名色;也不曾为求满足私欲,不择手段,紊乱社会。而且,她还治病救人,行善造福。

  我只知佛性犹如明镜,本体清净光明,一尘不染,怎地又对真善美,妄起分别?

  当她以孕妇臃肿之躯疯狂扑向我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溢满了悲悯和不忍。

  在暗无天日的荒山野岭炼法千年,接受太阳的炙晒令自己的血变暖……而今,她又不顾一切水漫金山。如此,只为了一份人间真情。

  易求名与利,难得情和爱。这蛇妖的确是不曾为恶的,难道,我,竟错了?

  传说中的爱情,把世人的血都煮沸。酿成一杯酒,醉人。

  而我,把佛法煎成一碗汤药,救世。

  我的佛是信仰,她的爱又何尝不是?

  白蛇,是我的不对,也是你的不对。走吧,回西湖去。

  但我眼看她与许仙双眸相对,眼中的光彩竟然渐渐地谈去,一片清纯,宛如出家人。她怎么竟然能如此!

  有伤痕的爱情,需要修复。我已经决定放手。过了这一关,他们便守得云开得见月明,不需悲秋泪洒西风。

  奈何是根骨福缘嫌浅,缘尽至此!

  爱情,经不起浪掷。到头来,千古爱恨终究是千古一叹!

  转眼,百年如梦,醒来看看,原来什么都不曾发生。

  爱恨情仇,浴血纷争,全都没了。

  没人认识过许仙,没谁看见过白蛇,也没谁记得为恶的高僧。

  在这世界上,几人如我,心如明镜,情似轻烟?

  上山、入寺、明月、清风。谁能躲脱尘嚣,于深山密林之中,得享空寂清平?

  听风雨看云天,说什么情深似海,佛法无边。这世间既无法海,又有谁管滚滚红尘?

  烟雨缥缈中,隐约又有青白蛇翩跹湖上,宛若精灵。

  红尘里,依稀又有梦怅怅落空,又有情柔柔牵扯,又有歌传唱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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